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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风雪山岭(中)
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我们逐渐悉了捕虎的要领,捕虎的配置为三人一组,三个组为一队,伍长在其中穿揷指挥。成半月形队形进攻,一队正面主攻,两队左右辅助。想要成功猎杀⽩纹虎,还能够平安地全⾝而退至少需要二十几个人协同作战。如果有机可乘,辅助可以随时转变成主攻。最终的目的就是捕到⽩纹虎。

 很快若⼲个队都被集中在一起,与外界隔离进行捕虎的训练,我们的铠甲上换成了棉袍,战靴上换成了棉鞋,同时更换了手里的武器由长变成了专门捕虎的虎

 相比长,虎杆更长,也更耝。虎头与长也不同,刃为圭形,刃中起棱,铁头于杆相套连的铁管极长。最奇的是,在刃处左右各有一段鹿角,下面垂下两长长的⽪条。这些都是为捕虎而特别设计的。

 锋锐利即便虎⽪韧厚,虎骨质密,也能一击刺穿。与杆套连处的铁管极长,是怕刺中虎时被虎一爪切断木杆,头上有刃,刃中起棱,刺⼊猛兽体內后这刃便如刀一般,纵使是虎熊凶猛,毕竟也是⾎⾁长的,一样可以割裂筋脉骨⾁。靠近墙刃处左右各有一鹿角,用⽪条系紧,以防止刺杀猛兽时⼊太深,伤及自⾝。

 这一天终于到了,经过长时间捕虎训练的‮队部‬开赴了“战区”仅仅是把我们送上了第一个山坡,住在山下的向导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,只说一直走就可以碰到老虎。我们只好自己摸索着前进,爬到峰顶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现了,在峰顶处⾜有一个清源村这么大的平地,从下面往上看是本就发现不了的。这个时候处在左翼位置的‮队部‬开始惨叫连连。

 伍长急忙大喊:“组阵!”

 我、⽩胜还有那天开导我们的副伍长一组,这个时候本没有人愿意去记起条例上讲的要分开距离,三个人互相背对背死死的靠着,恨不得长在一起。什么叫祸不单行?这就叫祸不单行,没过多长时间,开始下暴雪了。大风夹着雪花打得我们睁不开眼,大风呼啸着分不清是虎声还是风声,面对面的的流都要靠大吼,渐渐地各组之间开始稀松到彻底失去联系。我们三个撞了半天,碰巧摸到了一块巨石的后边,等我们把⾝上的雪都打⼲净的时候,发觉冰天雪地之间我们和其他组的人失去了联系。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我们三个了。

 “他的,别说打到虎⽪了,要是能平平安安下山都算咱们祖上积德!”副伍长忿忿地说道。

 我们两个谁也没说话,只顾自己打⾝上的雪,谁也不用表达什么,此时语言已经不⾜以来表达我们的愤怒。不拿当兵的当人看,好好的偏要我们去打虎,归结底只是为了那个虚名而已。如果我们心悦诚服也行,可是庄主并没有自己⽗亲的威望和号召力。

 我们三个刚要歇一下,忽然⽩胜睁大了双眼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虎,我和副伍长谁也没有回⾝,全⾝全绷起了劲。我从看到⽩胜睁大眼睛的那一霎那,全⾝就仿佛有无数钢针在扎自己,汗⽑孔全都倒竖起来,该来的还是要来的。副伍长猛吼一声:“攻!”

 我和⽩胜“蹭”的一下跳到了左右,此时的老虎离我们仅有五十余步。开始它慢慢的向着我们走近,我们突然的动作暂时惊吓住了它,它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我们三个。我努力回忆着先前演练的阵型,二十多人的组团,现在只有我们三个,这如何是好?

 副伍长向前一招手,此时我感觉庇股眼发酸发紧,牵动着两条腿在抖,但是没有办法腿还是勉強向前挪动着。老虎开始发觉我们的意图,马上就转⼊了攻击状态,全⾝向后蓄力直冲着副伍长的方向。就在这个时候,⽩胜踩到了雪下的一块石头“哎呦!”不争气的摔倒了。完了!

 ⽩纹虎的攻击力真的不是盖的,它抓到机会马上起跳,原本方向是面对副伍长的,但是它轻轻蹬地一点立刻奔向了⽩胜。我们三个全慌了,⽩胜本能地用胳膊挡在了自己的头前。副伍长cāo起虎就掷了过去,正中老虎的头部。我赶忙上去趁机从后面斜侧扎进了老虎的庇股,杆在手里一转,利用头的构造搅断虎筋。偏偏这个时候我忘了有句谚语“老虎的庇股摸不得”因为虎头距离⽩胜只有将近一步半的距离,如果不拦住老虎,⽩胜什么处境会很难说。于是情急之下我利用扎进去的虎把老虎往后带。

 老虎的庇股之所以摸不得是因为它有一条钢条般的尾巴,⽩纹虎感到吃疼之后便向后一蹲⾝,擦着地面猛甩尾巴。我躲闪不及,正中脚踝。脚部传来钻心的疼痛,⾝体一晃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。副伍长瞅准机会,飞⾝上前一把拽住虎头上的,⾼喊一声:“啊!”猛一‮劲使‬,虎把虎头搅个粉碎。⽩纹虎的鲜⾎涌了出来,落在了雪地上,犹如点点红梅刹是好看。看到死在自己面前的老虎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轻松,终于一队一只老虎的指标完成了;终于大家都还好;终于我还有权利活着…

 副伍长和⽩胜都过来看我的伤势,等扒开我的鞋之后发现我是因祸得福了。刚发棉靴的时候我发现鞋比脚大了很多,走起来鞋不跟脚。我和伍长说了很多次,但是都没有给我解决,后来我决定里边穿上护踝,在外边套上棉靴,这样虽然很别扭但是总比在风雪山上跑丢了鞋要強的多。

 刚才这一下子竟然隔着棉靴把护踝给菗开了一个口子,但強大的冲力还是震得我脚生疼。副伍长试着脫下我的护踝,摸摸了我的骨头,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:“傻小子,一点事情都没有,滚起来。”我勉強被扶了起来,走了几步发现也就是比崴脚严重一点,多走会儿就没事了。我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。

 我们三个开始剥虎⽪,大家心情放松有说有笑的。经过刚才的一役,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就是要心很多。

 ⽩胜真心地说:“谢谢小祖和头儿了,没你们两个我今天算是代了。”

 副伍长说:“一家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,你帮我,我帮他嘛。”

 我说:“⽩胜你这就是多此一举,谢什么!都是一起的能不帮你吗?”

 “小⽩,你要是真心想谢啊,等到回去之后在桃花源找个酒馆好好请我们喝一顿。”

 ⽩胜慡快的笑道:“一定,一定,这回休了公假咱们就去。”

 副伍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:“祖聪你够点幸的,要不是伍长不给你换的话,你这辈子就成跛子了。”

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:“那我还真得谢谢他。”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这样想。  M.ShaPaN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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